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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的烦恼

正如现在。

分明早在多年前便已经死去,而今却又不知为何出现在这世间的童磨,甚至比他还要早上几年就和八百比丘尼见过面了。

前些时候在查探消息时,鬼舞辻无惨不止得到了童磨近几年来一直都在寻找她的消息,也知道了童磨曾经追求过她的传闻。

看着文件上清楚明白地写着的、详细而又具体的描述,鬼舞辻无惨几乎是面目狰狞地撕碎了那些纸张。

无论失去了多少,都会有新的补上八百比丘尼正是这种被神明所眷顾的存在。

然而这只是鬼舞辻无惨的想法。

若是以曾经的鬼舞辻无惨的想法来说,他一直都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是无可替代的。

无论是鬼杀队那些烦人的蝼蚁,还是他手下那些无用的弱小的鬼,都是可以被随意替补的东西。

死掉了一个没有关系,反正还有无数可以替代他们的存在。也正因如此,鬼舞辻无惨才会认为,自己需要制造更多的鬼,以此来获得更强大的可以供他驱使的力量。

但时至如今,这样的想法却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最明显的表现便是他不再制造其他的鬼了。

因为再次见到八百比丘尼时,鬼舞辻无惨才猛然想起,自己在产屋敷家的最后一刻,心底里所想的那个名字,其实就是八百比丘尼。

他想起了他们的初次相遇,鬼舞辻无惨站在她的面前,沉默地注视了她的脸许久,直到他的身体无法支撑他的久站,猩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淌出来,滴落在他的衣上。

狼狈而又悲哀。

他那时候的视线内升起了不知有多久没有见过的太阳,对着那样炽热而又耀眼的光,鬼舞辻无惨忽然笑了。

他想,现如今,竟也和那时有几分相似。

“不生气吗”八百比丘尼将脸贴在他的掌心,轻声问他。

“生气过,”鬼舞辻无惨竟出乎意料地坦诚,甚至说“也想过要杀了你。”

八百比丘尼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因为这时候的鬼舞辻无惨,他的手掌正顺着八百比丘尼的侧脸轮廓往下,轻柔而又缓慢地,停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的指腹摩挲着八百比丘尼白皙纤细的脖颈,指甲也悄无声息地产生了变化。

八百比丘尼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尖锐而又锋利的指甲抵在了自己颈边的皮肤上,只需要稍稍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地切开她的血管。

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低沉喑哑,仿佛是要同她耳鬓厮磨般贴了上来,哪怕带上了热意,竟也如毒蛇般缠绕着她的耳廓。

“你总是这样,”他倾身过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八百比丘尼的额头,声线低靡“好像什么也不在意,又好像什么也不害怕。”

哪怕忽然被他掐住了脖子,随时都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也从来都不会露出半分惊慌失措。

八百比丘尼的呼吸紧贴着鬼舞辻无惨,她轻声应道“是吗。”

说话时喉间震动,鬼舞辻无惨更是清楚地感知到了她的存在感知到了活着的八百比丘尼的存在。

在八百比丘尼垂下眼睑时,鬼舞辻无惨的亲吻了她的嘴角。

他的吻从边缘的唇线慢慢移动着,仿佛是在描摹着她的轮廓,温热的气息漫长地停留在八百比丘尼的皮肤上,从皮肉渗透到骨髓。

那样的吻从一开始的轻柔慢慢加深,唇齿交缠时八百比丘尼抓住了他的衣领,手上却没有用力,只是单纯因为他的身体压迫而导致自身朝着后方倾去,所以试图以此来稳住自己的坐姿。

鬼舞辻无惨原本按在她脖颈上的手掌往后移动着,顺着她的肩头往下,而后停留在了她的背上,让她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的怀中。

而另一只手则是不知何时便覆上了她的手背,从她的指缝中插入,十指紧扣。

不知过了多久,鬼舞辻无惨终于稍稍松开了她,隔在他们之间的矮桌也早已在八百比丘尼未能注意到的时刻被移到了身旁,而八百比丘尼则是坐在了鬼舞辻无惨的怀里。

他拢紧了她,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八百比丘尼的发顶,手掌抚摸着她的脊背。

他忽然说“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爱着你。”

八百比丘尼的表情凝滞在了脸上,连同肢体也变得僵硬,她甚至有种自己听错了的恍惚感因为鬼舞辻无惨说出了这种话。

这种在她看来,完全不会是鬼舞辻无惨会说出来的话。

他从来都不是这种坦诚的性格,也不像是会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都告诉她的那种人,正是因为如此,八百比丘尼才会清楚地明白,无论她在想些什么,也都没有告诉鬼舞辻无惨的必要。

直到这时,八百比丘尼才有了几分真实感对于这个产生了过分明显变化的鬼舞辻无惨。

八百比丘尼这时候才完全意识到,鬼舞辻无惨的确和以前不同了。

并非是虚浮于表面的惺惺作态,而是从想法开始发生了变化,发自内心地做出了改变无论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变化,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变成了八百比丘尼。

和以往那种因为知道自己说了鬼舞辻无惨也不会听,所以干脆不说的沉默不同,她这次真的是生出了慌乱的感觉,那样的情绪在她的心底里扩散,让原本平静的心泛起了波澜。

八百比丘尼从他的怀里出来,视线落在鬼舞辻无惨的脸上,她忽然问他“那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而活呢”

这样的问题一直都在八百比丘尼的心底里盘踞着,而今她已经得出了答案。所以八百比丘尼才要询问鬼舞辻无惨,她想要听听他的回答。

鬼舞辻无惨曾经是为了追求完美的永生,为了成为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完美生物而活,一直以来他也都在朝着这样的梦而努力,直到日之呼吸的剑士斩下了他的头颅。

比起青色彼岸花,鬼舞辻无惨的心底里似乎有了更重要的存在。

他久久地注视着八百比丘尼,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消息。”鬼舞辻无惨忽然对她说“有一名预知能力的异能者曾做出过预言,在横滨的某处,隐藏着名为书的、可以将写在那上面的东西,全部变成现实的宝物。”

八百比丘尼静静地注视着他。

她听到鬼舞辻无惨说“我要得到它。”

比起那连存在与否都不被人知晓,甚至多年来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人听说过的青色彼岸花,已经在异能者之间广泛流传的书,显然更有被得到的可能。

于是八百比丘尼笑了起来,她抚摸着鬼舞辻无惨的脸,对他说“去找吧。”

并非是对他感到失望,而是感到高兴。

如果鬼舞辻无惨也和童磨那样,对八百比丘尼说我是为了你而活,才更会令八百比丘尼心生疲怠。

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之中,她自己所承担的、属于自己生命中的重量便已经足够沉重,若是再有其他的人,将自己的生命也一并托付给她,将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放在她的身上,才更会令八百比丘尼喘不过气来。

她无法接受童磨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童磨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他的目光永远都落在她的身上,他自身也永远都是在为了八百比丘尼而努力着。

或许放在其他人身上,被如此重视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八百比丘尼不同。

在八百比丘尼那漫长的生命中,并不需要一切都以她为中心的存在。

在鬼舞辻无惨提出要让她搬家的时候,八百比丘尼表示了拒绝。

虽然刚进门时没有表现出来,但从他现如今的提议来看,果然鬼舞辻无惨还是不习惯这种小地方。

但八百比丘尼却说“我觉得这里已经很好了,而且也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我住习惯了。”

八百比丘尼其实一直都不喜欢过于空旷的房子,也不喜欢有很多佣人围绕在身边一起生活的感觉,那种明明有很多人,却又让人觉得整座宅邸极为寂静的感觉,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东西。

在她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鬼舞辻无惨也没法再进行反驳。

以往八百比丘尼无论如何都会顺着他心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鬼舞辻无惨这时候才发现,现如今他面对她的拒绝,除了自己做出妥协之外,竟然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

因为八百比丘尼还补充了一句“你不喜欢这里也没关系,不过我暂时还没有要搬家的想法。”

这其实就是在表示,如果鬼舞辻无惨不想住在这里,那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回自己喜欢的住所去生活。

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了八百比丘尼,鬼舞辻无惨自然不会就这样离开,更何况他已经很清楚,哪怕他就在八百比丘尼身边,那些围绕在她身上的视线,也不会有半分退却的意图。

白天时八百比丘尼还是会去咖啡店照看生意,偶尔和常客们聊天,或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看书,再在店里人多时换上工作服充当侍者。

但稍有些不同的是,在太阳落山之后,会有人过来咖啡店接她回家了。

楼上侦探社的人,也终于在鬼舞辻无惨连续接了她将近一周的时间之后,都见到了她传说中的丈夫的真面目。

茶水间里,谷崎直美捧着脸坐在谷崎润一郎的身旁,她弯着自己兄长的手臂,将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上感慨“八百小姐的恋人看起来似乎非常可靠呢,虽然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一直都不出面”

过来接水的中岛敦听到了这话,接水的动作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了楼下八百小姐的丈夫过来接她下班时的样子,忽然有些好奇“八百小姐的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之前的那么长时间才无法陪伴在她的身边。

这样的猜测也是完全说得通的。

既然想到了这种地步,在他们的脑海中便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曾经神秘程度足以被称之为武装侦探社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的太宰先生的职业afia。

但中岛敦也立马想到了“如果是afia的话,太宰先生一定也听说过吧”

话音刚落,几人便看到了端着杯子推门而入的太宰先生。

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太宰治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笑容“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吗该不会是闯入了什么不该闯入的场合吧”

闻言中岛敦连忙摆手“不是的,只是我们在说,八百小姐的丈夫之前那么长时间都不出面,可能是因为受工作的影响,所以想问问太宰先生有没有听说过他。”

虽然武装侦探社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太宰治昔日曾为港口afia五大干部之一的特殊身份,但谁也没有因此而对他产生偏见,他们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加入了武装侦探社这一行走于灰色地带,管理着横滨的黄昏的组织。

中岛敦之前还在为自己因无法控制异能力,使自己在夜里变成了白虎的样子,导致传出了食人虎这样的传闻而一度被市警列为通缉犯这种事情耿耿于怀,却也在太宰治的开导之下逐渐放下了对这件事的芥蒂。

而现如今,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也亲自去警视厅那边进行了解释说明,解除了中岛敦的通缉令。

“工作啊”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他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了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

中岛敦和谷崎直美一副极为期待着他的回答的样子。

“八百小姐的丈夫,名字是什么来着”太宰治一本正经地询问。

其他几人沉默了好几秒钟,望向太宰治的眼神也带上了无奈。

但他们也忽然意识到,八百小姐丈夫的名字,他们似乎的确不知道。

不过谷崎直美想起曾听到过八百小姐叫他,“好像是无惨吧”

“无惨吗”中岛敦重复了一遍,将八百比丘尼的姓氏代入进去“八百无惨”

这个名字简直比以传说中的不死巫女为名的八百比丘尼还要奇怪。

更何况,谷崎直美吐槽“真的会有人用无惨这种词当名字吗不管是解释为极度悲惨还是极度残忍,听起来都觉得好惨哦。”

只不过一个是自己惨,而另一个是别人惨。

该说不愧是夫妻吗,连取名的奇怪程度都能产生共同点。

“八百无惨这种名字,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开口,“不过之前偶然听说过另外一个名字哦。”

“诶”中岛敦本以为这个话题就会在谷崎直美的吐槽中结束,却没料到太宰先生竟然真的知道些什么“什么名字”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六年前的事情吧”太宰治在沙发上坐下,歪了歪脑袋,露出那被白色的绷带缠绕得严严实实的脖颈,他不确定地说“或者是五年多之前反正知道差不多是那时候就可以啦。”

中岛敦没有吐槽这种随意的说法,而是等待着他的后续。

太宰治说“我听说了,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无惨的烦恼妻子太受欢迎了什么办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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