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正殿说。’
楚庄澜看了一眼姜玉溪冷哼一声,转身甩袖离开。
那人也看了姜玉溪一眼,姜玉溪无意对上那人的眼睛,那张脸很年轻,眼睛如同明媚的阳光般明亮,高挺的鼻梁,坚实的身板,长发披肩,从不绑缚,一身随意懒散的气质。
风铃本想借着楚庄澜出一下风头,没想到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抬眼对上姜玉溪冰冷发红的眼睛,吓得哆嗦一下,转身灰溜溜的出了门。
‘主子,主子,您怎么样啊。’菊儿哭喊着扑在姜玉溪的身边。
‘先别哭,快,快给我接上骨。’姜玉溪通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若不是自己出身刑警,有点耐性,否则这一下肯定痛死不可。
庄澜阁中,楚庄澜坐在书案后的软榻上,手指轻轻击打书案,发出清脆的响声。
‘血鹰,那黑衣人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楚庄澜若有所思的问着书案前身着劲装之人。
‘那人几次在太子妃的附近停留,且轻功极好,几次都在末将的眼皮底下溜掉,末将无能,请殿下赎罪。’说话间,身穿劲装的血鹰单膝跪下,一手撑地,一手握着清明剑竖直的点在地面。
‘罢了,若连你都这样说,想必那人武功极高,继续盯着姜玉溪那面,再发现黑衣人不要惊动他,立刻来通报。’楚庄澜向血鹰一挥手,血鹰站了起来,向后退去。
楚庄澜皱起眉头,不明白的是,到底这姜玉溪身后有什么秘密,会让黑衣人如此不放松的盯着她。
沈妃,你在天上还好吗?越是闲下来,越是安静的时候,楚庄澜越是思念白莲,她是那样柔弱,那样让人怜爱。
楚庄澜是亲眼看着白莲入土的,那日的情形,楚庄澜今生难忘,伤痛欲绝,尤其在白莲的身体放进棺中,棺盖盖上的那一刹那,今生就此决绝,生生撕裂般的疼痛,自心底而出,最后急血攻心才被血鹰送回了庄澜阁。
楚庄澜的眼泪还在流,睁开眼睛,泪水戛然而止,双手紧紧握着拳,嗜血的眼睛如魔鬼般可怕。
‘姜-玉-溪-,本太子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绝对。’
出了庄澜阁的门,血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腿往哪儿迈,他在洗衣院见过姜玉溪,这样一个看似秉性耿直的人怎么会是杀害沈白莲的凶手呢?
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的迈进了洗衣院,自己也感到奇怪,怎么会到这里来,纵身飞上了姜玉溪房间的屋顶。顺手揭开一片瓦,向下看去。
‘主子,奴婢不敢啊’菊儿被姜玉溪逼得满脸是泪。
‘没有什么不敢,你按我说的做就能给我接骨,如果再犹豫,这条手就会废掉。’姜玉溪痛的紧咬牙,每说一句话都觉得气力不足。
汗珠如黄豆般大小,但没有喊叫,一直憋在嗓子眼。
菊儿吓得后退,不敢碰姜玉溪的手。
血鹰从屋顶飞身落下,推开了姜玉溪的房门,微风吹起他随意散在肩膀的黑发,露出英俊容颜。
‘出去!’姜玉溪冷冷的说,她见过他,是楚庄澜的人,在这里,只要是楚庄澜的人,除了清香,剩下的恐怕都是看她笑话的,可她偏不让这些人得逞。
‘属下是来给太子妃接骨的。’血鹰的脸上没有表情。
‘本宫不用,你们断了我的手,现在又要给我接,是要看本宫的笑话吗,看我是如何痛苦的挣扎吗?那你们错了。’姜玉溪的脸上倔强而又坚强。
‘太子妃何必这样固执。’血鹰走到姜玉溪跟前,将玉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血鹰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违背太子的命,也不知道为什么,敢握住姜玉溪的手,那手冰凉,心中某种东西被莫名的触动,心跳莫名的加速。该死,血鹰在心中咒骂自己。
姜玉溪的手被血鹰一碰,生疼的很,差点叫出声来,却还是忍住了。虽然很想把手抽回来,却因为疼痛而使不上力气。
‘太子妃,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太子妃变成废人而已,如果太子妃还想翻身,那就不要拒绝了。’血鹰的话很有道理,姜玉溪不在拒绝,清脆一声响,姜玉溪痛苦的紧闭双眼,未喊出一声,血鹰看的有些怔住,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烈性的女人。
她在心中暗暗的想,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自己与此事无关,那么一定不会放过这些曾经让她痛苦的人。
‘还请太子妃不要记恨太子,太子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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