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松田诚保和牛尾幸清智谋平平,久经战场的两人倒也提出了一些目前可行的战略,其实也是唯一可行的战略,这些战略在上层家臣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当然现在这些口耳相传的战略都成为了松田诚保和牛尾幸清的功劳,只要采纳后取得了最终的胜利,都得到了最大的一份功劳。
其实他心里清楚,尼军势由于在鹫山城之战损兵折将,士气非常低迷,要不是宇山久兼的奋勇怕是早已经撤军了。虽然打开了鹫山城,随着天气变冷,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也随之消散。
尼晴久本不愿意分兵,按照他的本意先是围住了天神山城,迫使浦上宗景服软,有一个台阶下,只不过打一场旷日持久的笼城战,还要防备着伊达军的偷袭,要是士气高涨的话还能够用围城打援来解释一下。
现在的话怕是一等天气再次寒冷,一场大雪就得让大军不得不撤军。分兵攻打虽则人数大减,可是只要在正面击败伊达政衡,士气就会大幅度增加,还可以从伊达家身上获取战争红利,回军就能够迫使没有援兵的天神山城臣服,这才是他分兵的缘故。
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像是在吵架的样,打断了尼晴久的思路。松田诚保退了下去前去责问到底是何回事情,不一会回来脸上挂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八桥城吉田源四郎堵住了篦津城槙秀幸的营地,双方闹了起来。”
牛尾幸清脸色甚是难看,吉田源四郎是他的得力部将,同时也是伯耆众少数几个被他说服的遵从尼晴久的城主,可是不管什么原因,吉田源四郎前去堵同僚的营地,已经犯下了大错。
尼晴久的脸色也一下变得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还没有与伊达政衡斗法内部就乱了起来,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说道:“到底是为何事?”
松田诚保不敢隐瞒,说道:“吉田源四郎原本与槙秀幸是连襟,关系虽说不上好,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今年初吉田源四郎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听闻槙秀幸的妻比起自己的妻要漂亮许多,便起了窥视的心思,吉田源四郎更是在一次酒宴后说出了混话,说是姐妹花什么的,槙秀幸知晓后哪里肯休,两家关系直落而下,从年初打到了年尾,断断续续的没有消停后。”
尼晴久听得松田诚保的话语,脸上阴沉沉的,目光看得牛尾幸清脸色一阵发麻,阴沉道:“好一个名将之选,好一个伯耆鬼吉田。”他口的名将之选和伯耆鬼吉田俱都是牛尾幸清夸赞吉田源四郎的话语,现在听来甚是刺耳。
外面突然乱声鼓噪起来,再次打断了尼晴久的话语,上百个嗓门一起在高喊着,声音越发的清晰起来,屋内三人的表情同样阴沉了下来,原来屋外正在高喊“杀人了!”的喊声。
十旗众之一的三刀屋久祐跑了进来,半跪在地,禀报道:“殿下,吉田源四郎言辞狂妄,槙秀幸的幺弟气不过上场理论,吉田源四郎恼羞成怒一刀斩杀了对方,吉田源四郎和槙秀幸便打了起来,双方已经死伤多人,还请殿下前去劝解。”
三刀屋久祐此刻跑来,还添油加醋地将所有错处全都推到吉田源四郎的头上,显然没有安好心,他和松田诚保的心思相同,都想要得到前锋之职,当然要彻底抹黑吉田源四郎,谁让吉田源四郎和牛尾幸清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呢。
尼晴久异常生气,命令牛尾幸清前去将那吉田源四郎领来,显然存了偏袒的心思,他当面前去的话,作为错方的吉田源四郎免不了切腹谢罪的责罚,可要是让牛尾幸清领来便有了一个缓冲,他如此做法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新宫党在伯耆众的影响力颇大,扶持依存于己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人品极差也只得捏着鼻忍下了。
尼晴久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法,有些人倒是反其道而为之的想要将此事扩展开来,素有新宫党谋臣的山幸高四处串联,一时间要趁着攻打伊达之际趁机清洗伯耆众的谣言四起,再加上槙秀幸的现身说话,伯耆众士气大跌。
伯耆众不敢说尼晴久,全都将怨气放到了牛尾幸清的身上,更是将偏袒吉田源四郎的黑锅背在了他的身上,想要让伯耆众争当先锋一事只得作罢,松田诚保等十旗众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先锋一职,只是让他们感到不对头的是,随着伯耆众越发不满,尼晴久麾下能够动用的兵力已经不过八千余人,和伊达家在人数上已经不占任何优势。(请搜索乐读窝,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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