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生放下手,黑猫“啪”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他两手连续结印,渐渐地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和对方勾连在了一起。
片刻后,猫的九道魂逐渐归体,也随即恢复了神志,这黑猫此时的态度和之间简直判若两猫,它爬起来后凑过脑袋很亲昵的在王长生的腿上蹭了蹭,眯着眼睛轻轻地“喵”了一声,然后慵懒的倒过来仰起了下巴。
“你说你贱不贱,非得要用强才行”
王长生蹲下身子,用手指挠着它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掀起了猫尾巴,看了两眼后说道:“原来还是一只公的我在昆仑观中行七,你是我收来的那就是行八了,我又姓王,所以我给你起个名字,那就叫”
这黑猫听闻忽然就炸了,一翻身就跳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王长生笑眯眯的说道:“就叫小八好了,嗯,忠猫八公”
半晌过后,王长生从林中走出,肩膀上趴着一只闭着眼睛打盹地黑猫,尾巴耷拉在他后背上,来回的晃悠着。
一人一猫走在岭南的街道上,王长生很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和这个世界别了十年,他再回来发现很多很多,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十年之前,王长生被师傅带往昆仑山,曾经途经岭南,那时两人吃了两碗面一碗才两块钱,如今已经翻了几倍不止了。
那时街头上,人手里拿的手机还是跟砖头差不多的大哥大,现在已经小了几倍不止了。
总之,一切都在改变着,王长生想着自己应该从适应开始。
王长生站在路边的公交站台旁看着牌子,又和等车的人打听了一下。
四十多分钟后,倒了一趟公交车王长生来到了岭南大学的门前,仰头看着那硕大的招牌就笑了笑,迈步走进了学校里。
他是第一次来岭南大学,却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他没有询问任何人,就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一栋宿舍楼前,这个点很多学生都刚刚下了晚课正在回来。
王长生从包里拿出一部老款的诺基亚直板,这个老古董是以前他五师兄走时扔给他的,被王长生视若宝贝,因为这是他与外界联系地唯一方式。
每次去玉虚峰几百里外的镇子里采买,他都会和人煲着电话粥,毕竟观中山高水远是没有信号的,也是从电话里,他知道了岭南这所大学的一切。
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王长生轻吐了口气拨了出去,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他轻声问道:“在哪里”
“刚刚下了课,正再往回走呢,咦,你今天怎么这么闲,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王长生笑道:“我今天真的很闲很闲”
王长生低声说着话,一手提了下长袍就蹲在了宿舍楼前的花坛上,拿着手机跟对方交谈着,有路过的学生看见他都颇为好奇的打量了几眼,不止一个人都会小声说一句:“这是在考斯破累啊”
片刻后,一群女生走向了这边,蹲在花坛上的王长生听见其中一道雀跃地声音后就挂断了手机,长身而起背着手看着走来地一群人。
其中一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一根马尾辫的姑娘看见他后当即就愣住了,足足呆了几秒才飞奔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王长生的怀里,抿着嘴唇说道:“哥,你回来了”
王长生宠溺的揉了揉这姑娘的脑袋,笑道:“嗯,回来了,还有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