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且又有“茶马古道”商路,因而一直都努力维护与益州掌权者的关系,历来臣服于蜀汉政权,图商路贸易中获得丰厚利益。
这股势力,只要蜀汉朝廷不对他们横征暴敛,不触犯他们的利益,以及保持“茶马古道”商路贸易的通畅,无需驻军都能安分臣服,让朝廷无忧。
一番叙话,口干舌燥。
郑璞拿起酒盏润了润喉,又给马谡拱手作礼,才继续说道,“参军,这便是先考为我讲解的南中局势以及势力分布,不知可有误否”
然而,马谡却不做答复,而是端坐兀自捋须,眉掩目半阖,看似陷入自思量中。
无独有偶,另一侧的张表与柳隐亦然。
郑璞哑然,等候少时,不由再度出声催问,“马参军”
“嘣”
“精妙绝伦”
缓过神来的马谡,又一次奋力击案而赞。
让目视着的郑璞都觉得,自己手掌隐隐发疼。
但马谡自是恍若不觉,依旧豪气出声,“子瑾先父,真乃不世之才也身居乡野外,隐居多年,竟依旧对南中各郡了若指掌,鞭辟入里”
随即,又摇头苦笑几声,怅然若失的叹息出声,“唉,枉我任职越嶲郡守数年,对南中诸郡的了解,竟不及子瑾先父半分当真惭愧”
“璞代先考,谢过参军之赞。”
先父被赞,郑璞当即离席而拜,口称致敬后,才宽慰道,“其实,此番分析乃是我郑家世居蜀中,先考素喜筹画之道,便多加留心,故能了然耳参军又何必自谦邪”
然,马谡却是不领情。
闻言,反而蹙眉瞥了郑璞一眼,眸含羞恼之意。
无他,郑璞这个宽慰,有些流行形式。
张表与柳隐亦是家中世居蜀中,他们怎么就不对南中了若指掌呢
还不如不宽慰
不过,他自是不会与少年郎计较言辞世故。
瞥完了郑璞,他又自顾捋胡沉思,半晌之后,才再度发问,“子瑾,既然你对南中局势熟谙于胸,想必对如何讨南中之叛亦见解独到,不知当做何筹画”
“不敢。”
郑璞谦逊避辞,“璞昔日做闲暇之思,今不惭言之,还请马参军参详。”
“善速言之”
注1:越嶲郡对应现今大小凉山山脉,牂牁郡是贵州高原、益州郡是云南高原;永昌郡涵盖云南西部、缅甸克钦邦东部和掸邦东部。
注2:永昌郡近热带气候,后汉书记载公元140年时,郡内户籍23万有余,人口9万有余,仅次于南阳和汝南两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