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更绝,边哭边求救,“来人呐,一群流氓要拆我家房子,乡亲们,你们都来看看,这就是拆迁办的嘴脸,一言不合就要拆人家房子啊”
拆迁办的张主任连连摇头,每战必输,对付不过啊。
冯队长也很头疼。
就在这时,池小叶冲出人群,直指大伯母,“那份转让协议根本不是我爷爷自愿按的手印,他们闯进我家来,硬拽着爷爷的手指按的,我亲眼看见,我就是人证。”
邻居们顿时议论纷纷,几个领导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那表情仿佛在说乡亲们,我们可是来为民请命的。
“你算屁个人证,至亲不能做证,再说了,你分明就是眼红,不满小叔把庄园给我们,还把小叔气病”
二伯母见状,倏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玩命地指责,“你个白眼狼,我们把你当亲闺女,你倒好,为分家产挑拨我们和小叔的关系,贼喊捉贼,到底是没爹没妈的野种啊,不懂感恩不懂孝顺,真让人寒心。”
到底是谁让谁寒心池小叶早就猜到了她们倒打一耙的招数,忽然举起一个扩音喇叭,对着两位伯母大声控诉道:“别以为你们声音大就有道理,这庄园到底是谁的,你们心里没点数吗本想跟你们私了,你们却只想私吞。”
大伯母不由分说就想冲上去打人,被几个警察给拦下来了。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大伯母高喊起来,然后二伯母也帮着大喊,“天哪,警察要拆我家房子,还打人,这什么世道啊,还有没有王法了乡亲们,大家都来看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
冯队长更是无语了,这世道,女流氓比警察还嚣张,他忽然明白了前几天池小叶为什么喊那么多人来给她撑腰了,就她这俩胡搅蛮缠的伯母,就能顶十座火焰山哪。
这时,沈磊闻风赶来,“小叶子,我们来了,我把大家都喊来了,你别怕。”
池小叶本就不怕,拆迁办的,警局的,还有各位邻居,大家都在,她有什么可怕的,一切都光明正大地来。
“大伯母,二伯母,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要说这庄园是你们的,把房产证拿出来不就完事了吗”
桥头五十元的小喇叭还真管用,专治大伯母的大嗓门,“你们没有房产证是吧来来来,看好了,我这儿有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白纸黑字一清二楚,写着什么地儿,写着谁的名儿,有编号有公章,绝对不玩虚的。”
这一拿证,大伯母二伯母就心虚了,她们自己也知道,那张按了手印的转让书根本抵不上正规的房产证。
池小叶趁机说道:“各位领导,各位邻居,欢迎光临寒舍,大家请里边,”手握房产证,她就是这家的主人,妥妥的,“走,进去坐着说话,这是我家”
池小叶这一声声势十足的吆喝,让所有执法人员都莫名地增加了底气,有了群众的认可和支持,干活都来劲了。
庄园里就一栋大别墅,自从爷爷和小叶搬出来之后,他们的房间都被占用了,一层共用,二层大伯,三层二伯,各住各屋,舒服得很。
就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他们一住就住了十多年,不肯走。
谈判桌上,池小叶毫不含糊,废话一句没有,句句重点,“我爷爷现在在疗养院来不了,我能完全代表我爷爷,这房子我们要收回,怎么处理是我们的事,跟你们无关。我爷爷顾念大爷爷恩情,不打算追讨你们这十多年来住在这里的房租和日常开销。”
大伯母等人一直在冷笑,大堂姐更是笑出了声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听好了,限你们三日之内搬出去,如果不搬,我们将对你们伪造庄园转让书的非法行为追究责任,还要让你们把这些年来拖欠的房租、水电费、学费、工作介绍费、结婚开销、小孩抚养费等等所有开销,一笔一笔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