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尔察府上,宛如正在董亮院子内的一处厢房里看望春枝。宛如今年十七,明媚动人,衣服也将她的身段勾勒的曲线蜿蜒,左侧杏眼有颗泪痣,加上那无时无刻不再暗送秋波的桃花眼,明明正常的交谈,却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董亮要纳春枝的消息在这院子里自然以极快的速度传播,董亮院内的丫鬟表面上自然是奉承讨好,其他院子里的奴婢则是漠不关心,但更多则是在背后咒骂一声,狐媚子。生了也不算好看,就靠一些歪门邪道取悦主子。
宛如对春枝没有任何看法,反而有些高兴,她这身份注定是侍妾,对于硕古莽也没什么感情,谈不上什么争宠。而春枝做了侍妾,自己吃穿用度又不会少了半毛钱,反而能让一位命苦的少女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何乐而不为。文網
春枝喉咙受伤了,倒是能说话,可是粗声粗语,非常不美,所幸闭口不谈。宛如一脸敬佩的望向春枝,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平时你都是这么勇敢的吗”
春枝羞红的蒙住了脸。
宛如倒不是特意过来取笑春枝的,真的是本着敬佩的心情过来的:“我带了些枇杷露过来,你每天喝点,对喉咙好。这次后,你名分也算定了,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咱们做女人的可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春枝明白了宛如的心意,郑重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宛如姨娘,六爷让你过去一趟。”
此刻天已经黑了,有了昨夜的经历,春枝自然知道董亮叫宛如过去是做什么,有些担心这位府里公认的好心肠会吃亏受伤,此刻也不顾自己嗓音有多难听:“姨娘,你要小心”
宛如呵呵一笑,轻轻的刮了一下春枝的鼻子:“以后叫我姐姐,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转过身后,脸色顿时平静下来,走向了董亮的卧室。
一进门,宛如就面带雀跃,扑倒了董亮的怀里。嘴里娇嗔道:“爷,我想你了。”
第一次面对如此热忱的美女,董亮手足无措,宛如身上的脂粉香气,一波又一波朝董亮冲击而来。
闷烧的男孩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这让董亮本能的有些退缩。
不行,不能让对方看轻了。
董亮觉得在爱情面前要保持理智,于是自以为冷静的董亮将宛如掰开,让她坐下。事实上无处安放的双手,以及不断蠕动的喉结以及彻底出卖了董亮。
董亮彻底沦陷了见色起意的他第一次相信了一见钟情。
宛如玲珑心窍,看出了董亮的异样,这种表情她第一次在董亮身上见到。作为从青楼的花魁,她怎会不明白董亮的表情动作意味着什么。
这不像硕古莽以往的风格。
宛如若有所思的说道:“硕古莽,你怎么了”直呼姓名是他们私下的爱称。
董亮被这一声硕古莽,彻底浇醒了。继而心中有些愤懑,屌丝心态泛起,嫉妒如此美丽的女孩子最初相遇的人却不是他。
董亮低沉的情绪被宛如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至于为什么会错。是硕古莽的称呼到底在什么地方冒犯了董亮这都不得而知了。宛如只得按照平日的路子讨好。
“爷,您累了一天,上床我给你揉揉吧。”
宛如越是如此讨好卖乖,董亮越是气愤,心想这鞑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费心。生气归生气,但还是经不住宛如温柔绕指。
董亮趴到床上,宛如一边按摩,一边说些自己在书上看到的趣事。
一声不吭的董亮给宛如传到了某种错误的信号,让宛如越说越有兴致。让董亮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真的爱硕古莽”
“你爱的不过是他的家势与地位”
宛如被搞蒙了,你不就是硕古莽吗再说了,你这臭鞑子,要不是被逼无奈,谁想给你做小妾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宛如继续赔笑:“爷,你是不是要奴家将心掏给你看”
董亮闻言便知道自己失言,自己生哪门子闷气人家又不知道你穿越了。再说了,占据了人家男人的身体,还打算睡人家,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正在自我检讨时门外有丫鬟传报,魏河求见。
董亮纳闷,这么晚,魏河找自己做什么没吃饱
带着疑惑,董亮到了院子里去见魏河。董亮还未说话,魏河便跪倒在地,将怀里的木盒呈给了董亮,口中说道:“奴才知道主子最近要做大事,所以打算将所有的家当买了。加上这些年的积蓄,总共七两五十文献给主子,以全我们这段主仆之情。”
魏河跪地,心中翻滚,对于今日之事还是放不下,董亮去杏人巷,还有今天大肆借债的事情让魏河从蛛丝马迹中探得了一丝真相。他也不确认,但总得赌一赌,今天归家后,他便将自己的猜想与接下来的做法对自家妻子说了。
妻子不解,大哭:“东家都把我们给卖了,你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做什么有你这么贱的吗”
魏河无奈:“生在这个世道有什么办法,生生世世为奴,我们是逃不过主子的手掌心的。唯一希望的是我的肝脑涂地,能换的他良心发现。加上我感觉六爷好像有些不同了,今天买与我们馒头,还与我们一块分食残羹。”
妻子讥讽:“不过是收买人心之举,半个馒头,一餐剩饭就将你给收买了。”
魏河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然呢我不装作被收买,他便会觉得我人心不足,便会觉得我们这些人是白眼狼,生为贱种,你有什么办法万一事情为真,这些钱你也留不住,万一是我多想,就当花钱买平安。”
魏河不断回想,双手有些颤抖,一声不吭,仿佛等待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