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师傅人有四十来岁,汗水顺着领口滴下来,湿了一圈。他嘿了一声,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在她又一次没有理会手机拼命的响动,直到它自己偃旗息鼓后开口。
“姑娘,男朋友?”
许唯一手撑在头,身上是一件薄薄的纱衣衬衫,领口微低,白白的肌肤温莹如玉。天热,上了一层淡妆,已是明眸善睐。
手腕纤细,挂着一条手链,皓白,她轻笑,“师傅怎么知道?”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要是不喜欢的人,早拉黑了,管他把你手机打爆呢。”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被太阳烧灼的道路上,一辆洒水车过去,空中的水汽扬起一丝清凉。师傅继续道:“是不是闹矛盾了,我看你也气过了,就原谅他吧。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包容才走的远。”
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他这样的工作见到的人多,听到的故事也多,再有自身的经历,那说起道理来简直比之著名的情感专家还要专业。
许唯其实已经晾了于世洲几天,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最气的时候已经过去,不免就想起他的好。心口的烦闷不知怎么开口,对谁都难以启齿。
跟爷爷奶奶说,他们必定操心,好朋友之间她也不好意思。跟师傅闲话几句,倾诉欲就上来了,“不是,师傅,他说话不算数,答应的好好的每次都骗我。”
“骗了你什么事?他在外面有人了,还是抽烟喝酒嚼槟榔,死性不改。又或者帮着婆婆欺负你?”
许唯一愣,那些不良嗜好于世洲都没有,他生活的很干净。交往圈也透明,清新舒朗如同他本人,皎皎如清辉天上月。
师傅从后视镜里瞥见她迷茫的表情,“只要不是原则性的大问题,人无完人,谁还没有小毛病呢。姑娘你们追星,那些偶像逃税吸毒都能继续喜欢,身边最亲近的人实在没必要这么苛刻嘛。”
这师傅太能唠嗑了,又热情又话多,到了酒店门口,许唯简直是逃出来的。进房间的第一件事,打开空调。
将一身灰尘汗水洗掉,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被他打的没电了。虽然不理人,但是于世洲发过来的道歉微信短信她都会看。
指尖滑了几下不到尽头,其实刚才师傅跟她说的话她也听进去了一些,现在看见他发来的短信,无名火又有点复苏。
该死的于世洲竟然跟她做到那样的程度,明明之前不宫交他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差点日死她。虽然不小心尿出来是她自己棋差一着作的。
可是他明明说帮她弄出来,却压着她就那样在密道里横冲直撞,那种小腹暴涨被撕裂的感觉已经过十天,她还记忆犹新。
一想起来,肚子就一绞一绞的发酸,做爱到那样激烈的程度,她至今还记得自己被他做的半死不活的模样。许唯越想越气,气的捶床。
权当手下打的人是他,她那时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回了许家。公司里另一个主编要出差,她主动把活抢过来。
他就不能让她静静吗?一定要出来刷存在感,一遍又一遍提醒她那天那样叫人生不如死的做爱程度。许唯又气又羞。
对自己也有诸多嫌弃,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萦绕在胸腔不叫人舒坦。
武汉虽然是一个活火炉,好玩的地方也不少,大学朋友知道她过来,趁着周末专门陪她出去玩。这样炎热的天气,最适合去水上乐园。
许唯挑了一身得体的泳装,腰肢纤细,长腿修长,皮肤白的仿若刚剥了壳的荔枝。拉着朋友拍了照,发朋友圈。
在乐园疯了一天,泡的指尖发白,拒绝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