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还是这么自私?你的心除了你的江山权势,还有什么?”皇后鄙夷地看着皇上,她实在是对皇上失望透顶了,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舍身处地的为她想过,他的心里只有野心和欲望,她很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会被这样一个无能又可耻的人欺骗,竟然为了种人抛家弃业,离开故土亲人二十二年之久?
皇上被皇后冰寒得不带半丝感情的目光看得心慌,他眼神躲闪着垂下了眸子,声音却是更软了:“柔儿……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不要再叫我柔儿!你没有资格!”皇后大声对皇上怒吼着,她颤抖地伸着手,指着皇上道:“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真情的话,那就请你放开我,放我回北戎,我要见我父皇最后一面。”
“柔儿……”皇上上前一步,想要握住皇后的手,但皇后的手一缩,像触电一般的移开,根本就不肯让皇上碰他,皇上的眼里阴戾之色乍现,但很快又换成了深情的凝眸:“柔儿,我怕你这一去之后,再也不会回来,柔儿,你不能离开我……”
还在装腔作势么?皇后心里一阵冷笑,还在利用自己的善良与心软么?
“住口,不要让我厌恶你!你的话让我觉得恶心。”皇后的手一挥,退开一步,离皇上远了一些,她冷笑着喝斥道。
皇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突然大手一挥道:“来人,皇后神志不清,好生看护皇后。”
那意思是要将皇后软禁么?素颜的心一沉,接着就听到皇上指着拓拔宏又道:“将这北戎国来的奸人拿下,打入天牢。”
说话间,护国侯带领的御林军向拓拔宏攻去,而皇上大手一伸,扑向皇后,叶成绍离皇后近,不等皇上抓住皇后,便将皇后揽在了怀里,护在身后,大声道:“父皇,你想要做什么?”
皇上的脸沉如锅底,他眸光凌厉地看着叶成绍道:“绍儿,你母后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你扶她下去歇息。”
那边,护国侯带着御林军已经团团围住了拓拔宏,拓拔宏以一敌众,激战正憨,叶成绍护着皇后,又怕素颜受伤,忙又伸出一只手来,将素颜揽进怀里,退到远离战团的相对安全地方。
皇后却自他怀里挣脱出来,突然变戏法手持一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住手,谁敢伤害拓拔将军,本宫就死给你们看。”
皇后的话让皇上更加愤怒的,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怒视着皇后,一步一步走近皇后,声音冰如寒芒:“依柔,你要竟然为了这个男人去死?”
“站住,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皇后戒备地看着皇上,脖子一挺,手上的刀贴近自己几分,纤秀而白晰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一条血痕来。
皇上阴戾的眼睛变得赤红,森冷地说道:“依柔,放下刀!”脚步却没有停下,仍是一步一步的,沉稳而缓慢的向皇后逼去。
那边拓拔宏看得膛目欲裂,大声嘶吼道:“公主,放下刀,不要伤害自己!”
叶成绍也是吓到了,他紧张向进手了几步,却又怕激得皇后作更激烈的举动,颤声道:“母后……放下刀。”
“不要过来,全都不许过来,放我走,不然,你们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皇后横着刀,大声喝道。
拓拔宏担心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护国侯仍在向他进攻,他突然长啸一声,奋起发出两掌,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将围在他身边的御林军推倒一大片,护国侯首当其冲,被拓拔宏的掌力震飞,砸到殿培之上,滚落下来,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拓拔宏大吼道:“公主,不用担心属下,属下能带你安全离开。”
“是吗?只要你踏出慈宁宫一步,朕保证你会变成一只刺獧。”皇上鄙视地看着拓拔宏,仍向皇后走去,皇后的刀锋又紧了几分,脖子上的口子更大了,她怒视着皇上道:“原来,你真的是想逼死我吗?”
叶成绍心急如焚,对皇上大怒道:“父皇,你想做什么?你站住,再上前一步,儿臣就不客气了。”
皇上听得脸色一白,身子摇晃了一下,森冷的眸光转向叶成绍:“你也想背叛朕吗?”不过,却是停住了脚步。
“父皇,有话好好说,难道你真的想逼死母后吗?”叶成绍很恼怒的说道。
“她竟为要为那个男人去死?朕现在就杀了拓拔宏!”皇上似乎被嫉妒烧红了眼,嘶吼着说道,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散发着暴戾的气息,握拳的大手,发出咯吱的骨头声。抬眼间见皇后的持刀的手又要进几分,他终是不敢再往前走,“依柔,放下刀!”
皇后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你还是怕我死是吗?因为我一死,你的一切就会成为泡影,北戎人从此会恨你入骨,绍儿也会因此更恨你,就算他继承了北戎皇位,也不会按你这个大周的皇帝的意愿行事,你辛苦布置的计划就会破产,就受不了,对吗?”
“依柔……”皇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皇后的话像一话尖刀一样的刺进了他的心脏,看到皇后持刀自杀那一刻,他的心就在发抖,嫉火灼烧着他的神情,他恨皇后为了求拓拔宏而用自杀来威协他,但是,怒火中,夹杂得更多的是痛心,他颓然的后退一步,声音也变得无力了起来:“依柔,你真的要离开我吗?”